优倍鲜语

【嘎龙】高尚16

我很喜欢的一篇文,没文化,长评写不出来,但是真的好看。强推!!!!!!!

Reloaded:

杀手嘎X教授龙


ooc。勿上升。真的勿上升。多人客串但不重要。现阶段私设:


余笛·导师·国防科大的博士,因为高中做了个弹道相关的论文直接念了少年班


王凯·导师·待退役上尉,部队不详


马佳·同学·陆军退役


方书剑·少年班学生


 


 


清晨的微风带来了凉意,卷走了刚刚激烈对抗后还未来得及消散的热汗,远处的朝霞已经染红了天际,那是被压抑了一整夜即将喷薄的希望。


郑云龙已经不再流眼泪,离开阿云嘎的唇粗重地呼吸着。阿云嘎的眼睛里满是水汽,长卷的睫毛雾蒙蒙的,却依然挡不住后面被衔满的自责。郑云龙看到就快要喘不上气了才叹了口气,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阿云嘎觉得自己刚刚真的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甚至现在都还在后怕着,万一,真的只是万一,自己的反应再慢一点点就可能控制不住,眼前这个人就死了,他就真的死在自己手里了——即便从小到大见过的死亡、经历的死亡、创造的死亡不可计数,但只有这一次,自己是真的怕——阿云嘎右手冰凉到发抖,轻轻抚上郑云龙脖子的左侧,擦去了已经有些暗红的一个小小的血点,“疼么?”犹豫又轻柔,和刚刚杀气四溢的那个判若两人。


郑云龙垂着的头摇了摇,轻声颤抖着,“阿云嘎,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啊,”他知道自己等不到回答,其实不过是在发自内心地难过着,因为不知道阿云嘎到底要经历过多少次枯燥无味的训练才能有这样机械般的反应,也不知道那些被轻描淡写讲出来的成长轨迹中又有多少是被故意隐去的痛苦和挣扎。他不敢想,也不敢听,就只是单纯地看着他,就都会是彻心彻骨的疼。


阿云嘎看着他咬了牙,自己要怎么告诉他呢?说自己的确受过训练?说自己其实是个成熟的杀手?哪怕就仅仅单说自己杀过人这一件事,即便一会儿不出现在警局里,恐怕也会让眼前这个人落荒而逃。


郑云龙感受到阿云嘎冰冷的指尖顿了一瞬,抬起头看着他,眼泪又在无声中滑落。


阿云嘎皱着眉看着同样微皱眉头的郑云龙,那双眼睛里好像是一片无边无尽的海,在夜色下无比沉静,恍惚间觉得自己已经缓缓地走过去、走进去,海水慢慢没过口鼻带来无法逃离的窒息感,是绝望却又尽是希望,满是畏惧却也固执地不肯退缩。


他怕了这双眼睛。


阿云嘎收回手摸上了自己的后颈来缓解心中的不安,移开目光深吸口气。他曾无数次告诫过自己这双眼睛他惹不起,这个人他更惹不起,但自己还是像失控了一般直挺挺地坠入深海,无法呼救,只能任凭自己下沉。


郑云龙看着他,只是看着他,那双眼睛里的情绪从来都没有这么丰富过,一时间不知是该庆幸这个人终于活过来了,还是该难过这双眼睛透出了太多的源于心底的悲伤。他慢慢地抱住了阿云嘎的腰,鼻子在他肩上蹭了蹭,那是不同于其他男生的好闻的干净清香,与清晨的泥土味道混在一起,就像躺在了夏末夜晚的草坪上。


“阿云嘎,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你不能说,我也不想听。我只希望你能记得,这间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也只能有我们两个,你回来,就不用再防备些什么,你那么活着,真的会很累啊。”


感受到自己被郑云龙抱得更紧了些,阿云嘎也就放下胳膊拥起他,“我习惯了,”咬了咬牙又接着说,“对不起啊,吓到你了。”


“我不害怕你,我也不害怕死,我什么都不怕,”郑云龙没再说下去,只想把自己挤进对方的身体里。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活下去的兴趣,怎么可能不怕呢,就只是,比起害怕,难过才更致命而已。


过了好久郑云龙才终于叹了口气松开阿云嘎,“吃饭吧,我饿了。”阿云嘎看着他松了口气,浅淡的笑意从嘴角划过,“没饭了,出去吃吧。”郑云龙看着他突然就笑了起来,眼窝里还有刚刚没干掉的泪,食指戳着阿云嘎一侧的嘴角往上提了一下,迅速地收回来转身去收拾那门口的一片狼藉。虽然不知道阿云嘎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卸下那些扎心的防备,但至少,在那片黑暗里能隐约地看到些微弱的火光。


阿云嘎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把笔收进口袋又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过去蹲下来跟他一起收拾。那些攻击和防御早就刻进了韧带埋进了肌肉里,任谁都无法改变,即便是唯一拥有自己仅剩不多情感的郑云龙也一样,这是一个杀手的悲哀,永远无法平静地获得惊喜。就只是,希望这个人能认识到,是自己不配,离得太近是真的会死的,可自己也不是那么希望他消失不见,也许可能更希望他能一直在自己身边,但自己真的太危险了,比那个看不见的人更危险。


他们两个之间,选择权一向不在自己手里,这一点阿云嘎心知肚明,甚至如果把之前的细节反复回忆仔细咀嚼,就会发现所有的开始都是郑云龙主动,并且只要他主动,自己就会迎合上去。这些操控感本是自己在执行任务时沉迷的东西,但被郑云龙用在自己身上,却出奇地没有任何不适。


也许,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阿云嘎吃饭一向很快,没一会儿手就支着下巴看着眼前吃得兴致勃勃的馋猫。哭了一个早上,又被吓到,身体自然需要补充更多才能平息心理上的不平衡感,人有的时候饿并不是真的饿,而是大脑在提醒你你该吃东西了而已。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也和多数被惊吓到的反应不同,但郑云龙仍然坚信不疑,甚至打算哪天认认真真地做这个研究。反正自己已经很久都没写论文了,如果再发表几篇就可以直接做学历认定,省去那些无聊的上学环节,毕竟,自己在应用心理上的知识和研究能力的确远超了大半的博士生。


阿云嘎就这么看着他,早上的微风依然有些凉爽,清醒中竟产生了那么一瞬岁月静好的错觉。如果我是个平常人,是不是就能好好地跟你在一起了,但如果我只是个平常人,你是不是也就看不到我了呢。


郑云龙抬头的时候还在嚼着刚放进嘴里的蒸饺,见阿云嘎看自己看得出神,夹了一只挡住了他的视线,“不来一个么?”阿云嘎看着他摇摇头,“不要,你快吃。”郑云龙从眼前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更多的柔软,从刚刚开始就像指数函数呈几何倍地增长着,他希望自己在阿云嘎心底种下的那颗种子能早点发芽开花,这样这个人就能阳光一点,哪怕只是在自己面前阳光一点。其实郑云龙怎么能不知道阿云嘎做得是什么呢,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但自己就是无所谓,就算他是无恶不作又怎么样,自己看到的才是被掩藏在所有伪装之下的那个小小的少年。


 


吃完饭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阿云嘎依然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上,郑云龙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对这种半步的距离无比依恋,带着很小的时候会在取得好成绩后得到新书时的兴奋,有一种“这是我的”的安全感。自己之前操控过无数的人,他们却只能带来虚幻又短暂的成就感,而阿云嘎不一样,他的确不一样,幸亏自己早有意识,否则此刻会是无比的惊慌和空虚。他能理解阿云嘎那天把自己甩上床捏着下巴的心情,那是自己的一切都开始走向失控的绝望,就像猫看到危险后炸起了毛,那是缺乏安全感的人的本能,阿云嘎没有,自己同样也没有。


身后的人突然快步两下跟上来,手搭上肩膀时还吓了自己一跳,刚想转头就被警告着“别动,你往前走,别回头,”又是熟悉的冷漠,但却知道并不是针对自己。


阿云嘎松开郑云龙侧身退了半步就像离弦的箭一样转身冲了出去,快到郑云龙误以为他是被什么吸走了一样,身后竟带来了一阵风。郑云龙当然不会听话,他还是转过身去看,发现阿云嘎已经跑远了,前面还有一个已经有些踉跄的小孩。只见阿云嘎左手薅住了人的衣领往后一扥,自己顺势绕到身前再一推,男生仰头摔倒的时候阿云嘎的膝盖正好压着男生的大臂抵在胸前,右手反握着钢笔戳在颈动脉上,微皱的眉下是垂着的寒光刺骨的眼睛,他的头依然扬着,下撇的嘴角锋利如刀。这张脸,足够给身下人带来极强的压迫感,而那个男孩也的确微张着嘴缓解自己身体和心理上的全方位侵略。


 


微风吹过来凌乱了郑云龙散在眉梢的刘海,他勾起嘴角牙齿若隐若现,眼睛里熊熊燃烧着的是无法被浇息的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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